第七十六章 真、直、纯的化身 (第1/2页)
没得到杨戬的回应,听心有点尴尬,轻叹一下,继续沉默。
寸心见杨戬没理听心,先是心嗔杨戬不循礼数,随即又理解杨戬的孤苦,惭愧自己作为杨戬的知近,竟也像旁人一样认为杨戬私大于公,于是在听心话毕后,干笑着向杨戬解释:“杨戬,其实我和听心姐姐不是怀疑你肆意妄为,实在是因为我们担心你才……”
才会怕你以权谋私遭来天罚。后话被寸心咽回肚里,因为寸心本来是想表达自己和听心并非轻视杨戬,但话起两句却还是归到怀疑上。而实际在这事上,她们也确实没能信任杨戬。
“你都担心我遭天遣到呼吸不顺、手脚发抖了,还说不是怀疑我?”杨戬斜视寸心冷冷道,眼中难掩失望。
“我那不是担心你,而是碰巧赶上不舒服。”寸心本能狡辩,下一刻便感觉一点说服力没有,面对杨戬掘人心地的目光,忍不住低下头,愁叹才害杨戬的调息功亏一篑,接着又惹杨戬失望伤心,该怎么弥补才好?
烦乱不安的沉闷罩笼长桌,直到玉鼎真人转动黑豆眼打破安静,才令听心等人略感释然。
“徒弟!你有没有感觉赵小姐身上的厉气与其他厉鬼不太一样?”玉鼎真人清了清嗓音,对杨戬发问。
“何止感觉?徒弟是确定那不是普通厉气,所以才用极端方式遏制她凝怨成厉。徒弟怀疑赵小姐死后可能经历过什么特殊的事,才获得如此强横的厉气。但会是什么经历,恐怕只有赵小姐自己才知道。”杨戬微蹙剑眉,望着长桌的空荡处慢慢说,语气照和寸心简直冰火两重天。
先明的态度对比非但没让寸心责怪杨戬故意针对她,反而让寸心更加愧疚自己没能坚持相信杨戬。玉鼎真人没有天眼,不可能看穿内幕。可玉鼎真人从始自终都没为杨戬私大于公可能遭到天罚过分担心。玉鼎真人表现的忧虑更像在思考,思考杨戬残忍行事或许另有隐情。真是知徒莫若师。本来妻也该知夫,但可惜,这次她没做到绝对信任杨戬。
“把她放出来问问如何?”玉鼎真人灵机一动建议。
顾虑地看了眼敖春和丁香,杨戬面带担心,犹豫不决。
瞧着杨戬犹豫不决,玉鼎真人立刻明白原因,微笑劝道:“有屠灵锁制约,又过了这么多天,我相信就算赵小姐看到八太子和丁香,也不会再像先前那般激愤。躲着不是办法,解决问题的首要条件是要勇于面对问题。”
“师傅说的是。”杨戬赞成地附和,接着曲指一弹,现出收装赵婉宁的玉瓶,拔下瓶塞,一缕红光立刻从中飞出,化作身穿红衣的赵婉宁。
在寂静黑暗的玉瓶中呆了六天,害赵婉宁憋闷到想再死一次。但杨戬说会送她到幽僻之地修心养性及半个仙缘的话,又给了赵婉宁无限生存下去的动力。如玉鼎真人所料,屠灵锁的制约令赵婉宁不敢生怨,玉瓶中的寂静让赵婉宁慢慢反思,先是后悔为情自杀,结束自己花季般的生命,害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然后感觉为敖春化作厉鬼触犯天条,失去轮回机会很不值。世界上又不是只有敖春一棵树,她何必非在敖春这棵树上吊死?
飘落在地,赵婉宁瞟了瞟敖春和丁香一眼,脸上虽有冷色,但并未多言,望着杨戬满含期待地问:“真君!这里就是你为我找的修心养性之地吗?”
“不是!”杨戬沉声否定,“这里是真君神殿,我放你出来是有话要问你。”
失望玉瓶黑寂还没结束,赵婉宁的回应十分沉重:“哦!”
无视赵婉宁的情绪,杨戬直白发问:“你化成厉鬼前有没有经历过什么特别的事?”
闻听杨戬此问,赵婉宁当即一惊,圆睁杏目对杨戬不可置信道:“真君怎知我经历过特殊的事?”
“你身上的厉气和其他厉鬼不同。”杨戬答的十分简捷。
“我魂魄刚离身体的时候,的确经历过一件特殊的事。”赵婉宁面带回忆,缓缓道出原委:“起初化成厉鬼,我身上的厉气并没那般浓厚、钢硬;可就在我准备飞上悬崖找敖春报仇时,一道红光突然将我掳去;我不知自己被红光掳到什么地方,只看见一个人影,拿着一把剑,似乎想吸取我身上的厉气,结果没吸成,反倒是剑上的一些气息跑到我身上不少。这个状况令那人十分意外,就想杀我灭泄愤。幸好我获得剑上的气息后力量大增,逮住机会撞开那人逃之夭夭。
“是什么样的人?拿的又是什么样的剑?那人的模样你可还能记清?”杨戬听罢赵婉宁所说星眸一凝,颇有兴趣地追问。
“我当时很害怕,一心逃走,所以没注意这些。”赵婉宁略含报歉地说。
对方记不清,再怎么问也毫无意义,杨戬只能暂压疑虑,拿起玉瓶就要将赵婉收起。
“真君不要!”赵婉宁在杨戬术法发出前大声喊,纯稚的秀脸堆满恐惧,可怜巴巴地向杨戬哀求:“真君我求求你,别再把我收入玉瓶中好不好?那里又黑又静,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到,我很害怕……”
面对赵婉宁的哀求,杨戬反射似地想起哮天犬,想到哮天犬此刻跟赵婉宁一样呆在黑暗之中忍受寂寥,心不禁一阵绞痛,放下玉瓶陷入沉思。
以为杨戬沉默不言是担心不将她收起来会惹出事端,赵婉宁连忙向杨戬郑重表态:“真君是不是担心放我出来,我会继续谋害敖春、丁香?我发誓我不会!”说着举起三指信誓旦旦:“我发誓我不会再谋害敖春和丁香,如若违言,魂消魄灭!真君,我求求你,别再把我囚禁在玉瓶中好不好?”赵婉宁话到此处眼泪涌上,语调掺杂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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