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三十七章 诡异身影 (第2/2页)
“都是明摆着的事,就该把他们除掉!”陈排放愤然说道。
“小伙子,凡事都有两面性,有善必有恶,有好就有坏,别太计较。”
“您的意思是?”陈排放被说得一头雾水,沉思不语。
“道理并不复杂,回去慢慢悟吧。”土龙说着,张大嘴巴,朝着陈排放的脸颊呼呼喷了两口雾气。
雾气消尽,陈排放顿觉神清气爽,他眨巴眨巴眼睛,却不见了神龙的踪影,连泥潭里的水也平静得不见一丝涟漪。
他觉得还有满腹的话要跟神龙说,又围着泥潭转了两圈,一声声呼唤着神龙,却不见任何回应,只得恋恋不舍地离开。
虽是深夜,但他却脚步如飞,眨眼间就回到了村里。
正当他穿过大街,一脚踏入胡同口时,突然看到了一个黑乎乎的人影。
他警觉起来,却没有贸然行动,而是紧紧贴在墙上,静静观察。
那人直奔杏花嫂家院门前,站立了一会儿,便转身离开了,走到了东边的矮墙处,轻身一跃,就没了踪影。
是他,没错,他一定就是那个往杏花嫂家门上贴纸条的坏人!
陈排放撒腿去追,快步穿过胡同,跳过矮墙,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李二麻子。
怎么会是他呢?一定是自己的判断出偏差了,全村人谁都有可能贴纸条侮辱杏花嫂,唯独他不可能。
因为他是李金刚的二叔,也就是杏花嫂的亲叔公,怎么会做出那种卑鄙的勾当呢?
或许是他有急事过来找李金刚,见侄子一家熄灯睡下了,便没好意思吱声,悄声离开了。
陈排放收住了脚步,返身走了回来。
他再次来到了杏花嫂家的门前,差点惊掉了下巴——她家的门板上果然被贴上了纸条。
上面写的啥,他看不清,想都没想,随手撕了下来。
回到家里,他悄悄开了门,摸进了自己房间。
唯恐惊醒奶奶,他连灯都没敢开,用手电照着,看了一下纸条上的内容:杏花骚女人,你就是个潘金莲!
纸条、字体,连他妈的标点符号都前几次的毫无二致。
难道真的是他干的?
可他为什么要糟蹋自己的侄媳妇呢?
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这种卑鄙之举,究竟想干啥呢?
陈排放躺到床上,辗转反侧,陷入了沉思。
说起来,李二麻子这个人在桃花岭村也算是个人物,就连几十里地的外乡人也都传得山响,算得上是臭名昭著。
其事李二麻子并不是李金刚的亲叔,他是续房奶奶怀在腹中,带过来的“带犊子”。
就是这个与李金刚没有半点血缘关系的“带犊子”长大后偏偏就成了一个了不起的人物,一个响当当的“雄性”奇才。
连陈排放这么年轻的后生都知道他最大的能耐是什么,那就是善于给村里的男人戴绿帽子。
当然了,这种帽子也不是谁都能戴的,最起码的条件是只有已婚的男爷们才配戴。
经过了几年,或者说是十几年的不懈努力,这个屁股大的小村子没被他戴绿帽子的男人寥寥无几,所以说他能耐大得很。
虽然他的“恶行”传得山响,但村里的知情人都心知肚明,都知道那些传言未免太过于夸张,其实他给人戴绿帽子的普及率远没有那么高。
譬如说那个长过麻风病的瘸子媳妇吧,她就没那个“福分”;
还有那个长着满头癞疮,动不动就流脓流水的胡家娘们儿,她也得不到李二麻子的“恩宠”;
还有村长的老婆,她照样也是个例外。再就是那些个胆小如鼠,缩手缩脚,放不开的女人家,她们家的男人就只戴其他颜色的帽子,而不配戴李二麻子给的绿帽子。
小的时候,陈排放听奶奶跟别的女人嚼舌头,说年轻时的李二麻子长相不一般,虎背熊腰,力气大得惊人,他要是发起疯来,一跺脚,整个村子都要尘土飞扬,时不时就把老说人家给搅得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就这样一个凶顽之流,竟然能够引得整个村子鸡飞狗跳、蜂飞蝶舞、扑朔迷离,真真有些不可思议。
更令人费解的是,大多数被他戴过“帽子”的男人们一开始很不服气,甚至恨之入骨、要杀要砍,但随后,慢慢的也都冷静下来。
他们渐渐看出了一些端倪,原来也不能全怪李二麻子,大多数情况下,是自家的女人中了魔。
可就算是打过骂过,女人还是一如既往,该偷就偷,该摸就摸,愣是无怨无悔,矢志不渝,等事后穿好了衣服,还是一副气定神闲的“家常”模样。
事实摆在那里,道理也想通了几分,但事到临头还是咽不下去那口气。
凭什么呀?
自己又不是废物,又不是圈养的牲口,怎么好拿自己家的女人的不当回事呢?
一天天,一回回,日积月累,村里的很多男人开始不服气了,开始怨气丛生,怀恨在心,就咬牙切齿发着狠地在心里咒骂:操你妈的李二麻子,你这个烂心肠的“带犊子”,总有一天要干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