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九十六章 必须弄清事实真相 (第1/2页)
黄顺昌坐在主席台上的一张破桌子前,嘴里叼着烟卷,眯缝着眼睛,朝下面的各色女人瞄来瞄去,目光偶尔也会粘在某一个女人脸上,直直的,拔都拔不下来。
杏花心想,这个老色鬼,心里邪性着呢,一定是又在打哪一个女人的主意了,要么就是正在心里干那事。
“哎,村长,你发啥呆呢?”杏花一步迈进屋,高声叫道。
村长一愣,回过神来,见是杏花,眼里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亮光,埋怨道:“你这熊女人,想把你干爹吓死咋地?”
杏花边朝台下走着,边泼辣地说:“俺可想做你的干女儿来着,可你疼得过来吗?明里暗里的都干爹干爹地叫着你,你应付得过来吗?”
“尽管叫,应付得了。”
“都一大把年纪了,俺还怕累着你呢!”
台下一片哄笑。
村长端直了身子,弹掉烟蒂,嘴上说着:“不跟你贫了,破嘴就跟刀子似的,谁敢招惹啊。”
台下就有女人起哄:“就算是刀子你也不嫌弃,还不照样贴上去亲个没够啊,姊妹们你们说是不是啊?”
“是啊……是啊……”台下一片附和闹腾声。
杏花赤白了脸,站起来,梗着细白的脖子叫骂着。
村长黄顺昌拍拍桌子,严肃起来,说:“不许瞎扯了,开会……开会。”然后吩咐田丽点一点人数,看看人都到齐了没有。
田丽大概数了数,也没道出个具体数目来,回到主席台,坐在黄顺昌身边,低声说了句:“到的差不多了,开始吧。”
“对了,田丽,你没把陈排放给喊来?”
“这是妇女大会,你喊他干嘛?”
“让他来做记录啊,用处大着呢。”
“这还要记录?”
“是啊,难得开个大会,该借此机会好好宣传宣传。”
田丽点点头,说,“我这就去喊他。”
杏花听到了,插话道:“别喊了,陈排放病了,病得不轻。”
“有那么严重?”黄顺昌问杏花。
“可不是嘛,上午过去瞧了瞧,还趴在床上翻白眼呢。”
“啥病?”
“好像是重感冒吧。”
“狗曰的,感冒又死不了人,去,抬也要把他抬来,赶紧了!”黄顺昌命令道。
田丽应声离去,颠着大屁股跑了出去。
不到一袋烟的工夫,田丽就回来了,身后跟着陈排放。
看上去陈排放的身体已无大大恙,小脸白净,两眼放光,朝着黄顺昌点了点头,就捡个位置坐了下来。
“草,杏花你谎报军情,这不好好的吗?”黄顺昌瞪了杏花一眼。
杏花脸面上有点儿过不去,嘴上却强硬,嚷道:“人家有病还不带好的了?你是不是盼着人家一病不起啊!”
黄顺昌骂一声臭娘们,就把视线转上了陈排放,指使道:“陈排放,你认真听,仔细记,再编成小故事,发到报纸上去,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陈排放点点头,说明白。
黄顺昌随调整了一下姿势,严肃起来,朝着台下大声喊:“别吵吵了,开会了!”
见台下安静下来,他侧脸对着田丽说:“你先把大概情况讲一讲吧。”
田丽一开口,杏花才知道,昨天夜里村子里又出大事了——
一个年前刚过门的新媳妇被人侮辱了,好在那个坏人刚刚撕掉了新媳妇的衣服,还未来得及实施具体行动,就被住在隔壁的公公听到了。
公爹毫不含糊,摸起菜刀就蹿进了儿媳家门,这才把坏人给吓破了。
田丽说,考虑到人家是新媳妇,顾及脸面,坏人又没实打实地把坏事给办了,所以就没报案。
今天把妇女们交集来的意思,就是为了给大伙提个醒,特别是男人外出打工的,一定关好自己的门,守好自己的人,加强自身防范。
接下来由黄顺昌讲话,他又把新媳妇被侮辱,以及案发现场的情况说了一遍,说得更详实,更具体。
他说坏人用刀子拨开门闩,然后摸进屋,先用被子捂住了女人,再用胶带封了嘴巴,然后就开始胡乱摸索,再然后就死扯硬拽地脱人家小媳妇的贴身小衣服,接下来……
他断言,这一次虽然半道里被搅合了,没成事,但从手段上看,跟上两起案件很相近,应该是同一个人所为。
杏花留意到黄顺昌讲这些情节的时候,并没有表现出对坏人的痛恨,也少见对弱者的同情,相反倒显得很亢奋,言语间竟流露出某种怪诞的味道。
不难看出,他是在把玩那些细节,并以此来满足邪恶的情趣。
老不死的,十足的王八蛋,真该遭雷劈!
杏花在心里骂着,表面上却冷静得很,规规矩矩地听台上的人讲话。
最后,黄顺昌要求与会的妇女们共同讨论两件事情:一件是新媳妇被糟蹋的事要不要报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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