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一百二十章 一号嫌疑 (第2/2页)
不承想,黄顺昌一个趔趄,栽倒在地,哼哼唧唧晕了过去,双手在身上的狂乱地摩挲着,看上去像是肚子里着了火,恨不得把自己扯碎了一般。
杏花一时没反应过来,以为自己闯祸了,吓得直往后倒退。
等靠到了墙角,手捂着胸膛,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这才打一个激灵,猛然想起原来是自己身上又往外散发气味了。
过了很多一会儿,黄顺昌才消停下来,沉沉睡了过去。
杏花长长嘘一口气,心里念叨着:死不了就好……死不了就好,真要是抽过去了,那就有嘴也说不清了。
等黄顺昌醒过来后,慢慢坐了起来,咧嘴笑了笑,说:“你这熊娘们儿,我真是见识了,你确实是厉害,都搞得我飞到天上去了。”
“叔,以后不能再这样了,让人瞅见多难堪啊,刚才你那样,差点就把我给吓死了。”杏花拿捏不准黄顺昌的感受,更不知道那种时候,他是真的晕过去了,还是假装抽风。
“我算是服了,好过瘾,好过瘾,一辈子都没这么受用过。”
杏花张大了嘴巴,不知道该说啥好了,怕无意间把自己都说不清的秘密给透漏了出去。
黄顺昌恬不知耻地说:“你先别急着走,等我喘口气,歇一歇,然后再玩一次,好不好?”
“老东西,你还真没数了,是不是不出事就难受啊?”杏花拉长了脸,毫不客气地呵斥道。
“那好,你说枣妮的事咋办吧?”
杏花说:“我看你还是抓紧去一趟派出所吧,把情况跟所长汇报一下,让他们再来破案,就算是破不了案,至少也能震慑一下,别再出事了。”
黄顺昌不再说话,绛紫着一张脸,敞开门走了出去,先去开了大门,然后又返身去了厕所。
一大会儿才无精打采地从厕所里面走出来,脸上没了刚才充血的颜色,灰突突回到了办公室。
黄顺昌坐到办公桌前,恢复了人模样,点燃一支烟,狠狠吸一口,对着已经正襟危坐的杏花说:“我看还是先别报案吧,我觉得这事啊,跑不出去还是咱自己村里人干的。”
杏花仰脸望着他,问:“那你觉得会是谁干的?”
黄顺昌呆着脸想了一会儿,说:“还能是谁,一个村子的男人就你麻子叔有那些能耐,又有劣迹,恶习难改,一定是老毛病又犯了。”
“啥?咋又扯回到他那儿了?不是已经把他排除在外了吗?”
杏花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骂起来:狗曰的黄顺昌,一定是自己没有满足他的欲求,又想借机要挟了。
“不是他会是谁?”
“他都一把年纪了,身上的零件又不全乎,肯定不是他干的!”
黄顺昌闷头想了想,说:“对了,还有一个人也很值得怀疑。”
“谁?”
“就是陈家那个小子。”
“你……你说陈排放?”
黄顺昌点点头,说:“你想啊,自打他回来后,村子里还真是鸡犬不宁了,连连出事,还都是要命的大事。”
“他一个小孩子家,哪有那么大的能耐?”
“那可难说,有志不在年高嘛。”
“瞎扯,看上去他本本分分的,不像是个坏犊子。”
“人不可貌相啊!”黄顺昌点燃一支烟,抽一口,接着说,“别忘了,这个熊孩子是有前科的,在学校的时候,就犯过同样的错误,不都说本性难移嘛,没准就是他故伎重演!”
“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杏花头摇得像拨浪鼓。
卧槽!
怎么就怀疑到自己身上了?
隐蔽在暗处的陈排放气愤之极,浑身的血直往头顶灌,他紧攥双拳,真想跳出来把村长揍个半死。
这时候,耳边突然就响起了神龙的话:“莫冲动啊,只图一时之快,换来的只能是前功尽弃,路只能一步步地走,说白了,忍耐就是顺从天意。”
陈排放听了,咬紧牙关,极力规劝着自己,慢慢也就冷静了下来。
也许是良心发现,他听见村长改口说:“倒也是,看上去那小子不像个坏人,处事也算义气。”
“可不就是嘛,这事跟他扯不上。”
“如果把他排除掉,那你二麻子叔就是第一嫌疑人了!”
“放屁!”杏花来了火气,没鼻子没脸地嚷道,“你咋就老跟他过不去啊?瞧他那个死熊样,还能干那事吗?”
“你急啥急?我的意思是他最值得怀疑,最终还要看证据,你说是不是?”黄顺昌口气生硬地说。
其实杏花心里也很矛盾,她也时不时地往李二麻子身上怀疑,可话一旦从别人嘴里说出来,那味道就不一样了,就觉得特别刺耳,像是对方在有意往自己身上泼脏水似的。
“拿不到证据,那就是栽赃陷害!”
“这事吧,其实也很简单,让派出所把人带去,锁进小黑屋,再饿上两天两夜,证据不就有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