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一百二十九章 荒野邂逅 (第1/2页)
毛玉米说:“大便了,不过很奇怪,我拉出来的屎很不正常,就像一大堆盘起来的蛇,花花绿绿的。”
“还有这事?”
“是啊,不过那就是个梦,别当真。”
挂断电话,丁光彪一脸痴呆,僵成了一截木头。
“来……来……喝酒……喝酒……”陈排放反客为主,热情招呼道。
丁光彪端起酒杯,咕咚一口灌了下去,吧唧吧唧嘴巴,说:“陈排放,你他妈是人还是鬼?”
陈排放说:“既然你觉得我非人非鬼,那就是个神了。”
“操,我看你是在装神弄鬼!”丁光彪说着,从裤兜里摸出了香烟,抽出一只叼在了嘴上,拿起了打火机。
陈排放说:“这是公共场所,不许抽烟!”
“草泥马,拿自己当城管了是不是?老子偏抽!”
陈排放不再说话,双眼直直盯着他手中的打火机,就在他刚刚按下开关,有蓝色火苗跃出的瞬间,“嘭”一声爆响。
丁光彪手中的打火机竟然被炸成了碎片,飞满了天棚,就像一堆彩色的苍蝇,随即又唰啦啦落到了地上。
“哇靠!”
丁光彪跟小六子面面相觑,傻了。
陈排放问:“没伤着吧?”
丁光彪拍了拍前胸,说:“陈排放,你有种!”
“是你自己弄炸的,与我无关。”
“草泥马,好好的打火机怎么它就炸了?”
“是你心太狠,形成了意念,把打火机给击碎了。”
“一派胡言!”丁光彪举起酒杯,仰头喝干,却一反常态,一口咬掉了杯沿,咯蹦蹦嚼动着。
“看到了吧,是你心中淤积的恨太多,一旦到了极点,就会下意识地发泄,与其他人无关。”陈排放说完,站起来,从兜里掏出一百元钱,拍在桌面上,步履轻盈地走了出去。
陈排放回家后,先上床睡了一觉,醒来时,有意无意地朝着隔壁看过去,刚好看到杏花嫂走进了院子。
咦,这就怪了,她明明比自己早走了三个多小时,怎么才回来呢?
难道是半道里又出意外了?
他爬起来,打起精神,全神贯注看了起来。
这时候已是日落西山的傍晚,杏花嫂拖着疲惫的身子踏进了家门,心里一抽,想到竟然忘记给儿子买礼物了。
唉,自己咋就变成这样了?真不要脸,去了一趟县城,只管跟野男人胡来了,却把正事抛在了脑后。
枣妮正坐在屋里看电视,见杏花进了屋,就急忙起身迎了过来,问道:“找医生瞧了?没事吧?”
“说是没事,谁知道呢,反正也没仔细查。”杏花敷衍道。
“好不容易去了一趟大医院,干嘛不让大夫给好好看看呢?你也真是的!”枣妮责怪起来。
“臭女人!医生说没事你还不高兴呀?你是不是盼着我有病呢?”
“明明是去看病吗?不看个透彻,就这么糊里糊涂地回来了,还不让人说话,真是不识好人心!”接着又问杏花,“晚上吃点啥?”
杏花懒散地说:“你快点熬点米粥吧,再炒几个鸡蛋,还有那馒头,也热一下。”随后又问,“小龙呢?”
“去他二奶奶家了。”枣妮边刷锅边应道。
杏花丢了半个魂一样,顾不上说话,身子一软,扑倒在床上,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做好晚饭以后,天已经大黑了,枣妮进门喊醒了她,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吃起饭来。
枣妮又问起了杏花去县城的事儿。
杏花极力回避,岔开话题说:“枣妮,有个事儿,我想了很久了,想跟你商量一下。”
“啥事?”
“你说女人是不是天生就是弱者?”
“当然不是了,女人能撑半边天嘛!”
“既然不是弱者,那就该干点事儿,干点轰轰烈烈的大事儿!”
“咋突然问这个,是不是有啥想法了?”
“想法是有,老这样呆着多没劲,呆来呆去就老了。”
“一个女人家,你能干啥?”
“我觉得吧,如其这样畏畏缩缩地混日子,倒不如豁出去轰轰烈烈地干点事情!”杏花双眼突然亮了起来。
枣妮手捧了饭碗,惊得张大了嘴巴,半宿才回过神来,叽叽咕咕地说:“杏花,我看你真的是病了,还病得不轻呢。”
“浪货,谁病了?好着呢!”
“你呀,就是做做白日梦罢了,还想着干啥大事,我看眼下最要紧的是赶紧去浇浇自家的麦田,都旱得不行了,再不浇就绝产了。”
“有那么严重?前些日子不是下过雨吗?”
“那点小雨管个屁用?热风吹得那么厉害,用不了几天就旱透了,你去看看吧,地都裂纹了。”
说到麦子,杏花心气就降了下来,人也安静了。
是啊,眼下首要的任务也就是两项:一项是把儿子照顾好,不能让小龙受着委屈;
第二项就是把那几亩麦田管理好,只要能把这两件事办妥了,也就对得起在外面吃苦受累的男人了。
可眼下,孩子不是被同学欺负,就是被老师赶回家,明显是受了很大的委屈。如果麦子再旱死了,绝产了,那不等于自己在家啥也没干,啥也没干好,一点成绩都没有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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