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一百四十五章 裤子都被撕破了 (第2/2页)
正在浇麦子的孙振山立马熄火,一溜烟地赶了过来,进屋就抖着一身泥水埋怨道:“好不容易挨着一台机器,你又不让浇个消停,有啥急事吗?”
黄顺昌黑着脸,大声喝问道:“孙振山,你还知道自己是啥身份不?”
“知道啊,治保主任呗。”
“知道是吧?那我问问你,是你家那几颗麦子重要?还是村里的治安重要啊?”
孙振山苦着脸说:“村长啊,麦子都快绝产了,一家老小吃啥?再说了,连警察都撤了,咱自己还有啥办法呢?”
“哦,孙振山,依你的意思是反正咱也没办法,就只好让全村的女人等着遭殃,等着让人糟蹋了?”
“我可不是那个意思。”
“不过倒也是,你家老婆倒好了,天天有个专职的治保主任搂着抱着,可真是安全到家了!”黄顺昌脸色绛紫,火气大了起来。
孙振山低下头,唯唯诺诺地说:“我晚上不是也时常出来巡逻嘛,可我一个人,也管不了那么多呀!”
“好了……好了……就别提你那巡逻的事了,你他妈也就是在家门口望望罢了!”说到这儿,黄顺昌又点燃一支烟,深吸一口,接着说,“快去浇你的麦地吧!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
“你不是有事吗?啥事?”孙振山杵在那儿,一动未动。
黄顺昌说:“本来吧,我是想跟你分析一下案情的,看你这个熊样子吧,能啦出个啥名堂来?你去吧,顺便把杏花给我喊来,我有事要问她。”
孙振山不再说啥,转身小跑了出去。
不等黄顺昌把剩下的半包烟抽完,杏花便走了进来。
黄顺昌抬头上上下下打量着杏花,问道:“你干啥去了?”
“我干啥去你管得着吗?”杏花冷冷回一句。
黄顺昌也不恼火,挑一下下巴,示意杏花坐下,然后说道:“你没听到啥风声?”
杏花一怔,忙问:“啥风声?”
黄顺昌把烟蒂扔在地上,用脚狠狠揉踩着,说:“有人说田丽被糟蹋那事与你有关系。”
“与我有关系?”杏花苦笑起来,说,“这不扯蛋吗?”
“怎么就扯蛋了?”
“我是个女人呀,能有那种瘾头?”
“万一是报复呢?”
“放屁!我是那种人吗?再说了,我一个女人家,能有那个能耐?”
“有人说是你雇凶干的。”
“啥?我雇凶?”杏花瞪大了眼睛,噌地站了起来,破口大骂,“妈个巴子,是哪个狗曰的又在胡说八道了?我……我杏花至于那么恶劣吗?”
“不服是不?”
“本来就是没影的事儿,我服个屁啊?一定是你这个老不死的在咋呼我,成心往我身上泼脏水,你说是不是?”
黄顺昌咧嘴一笑,说:“我哪舍得往你身上泼脏水啊,喜欢还来不及呢。是村里有人在嚼舌,连警察都信了,还一一作了笔录呢。”
杏花恼羞成怒,跺着脚嚷道:“这哪儿跟哪儿啊?我与田丽一无仇、二无恨,用得着狠着心糟践人家了?”
“有没有仇,结没结怨,那可不是你说了算,早就有人在暗地揣摩了,你在嫉恨田丽,挖空心思地想把人家拱下台来,也好给你腾地儿,这点你承认不承认?”
杏花赤白了脸,喷着唾沫星子道:“死东西!是你故意掐捏我才是真事,我想当村干部的事儿,也就是你一个人知道,别人咋就会跟着嚼舌呢?”
黄顺昌清了清嗓子,认真说道:“你这个小骚娘们儿,看事就是太简单,你以为村里的人都比你傻呀?你的一举一动,大家伙可都看得清清楚楚,还想当干部呢,就这么点点头脑哪能行?”
“你的意思是有人在背后瞅着我?”
“那当然!”
“你说那人会是谁?”
“那可多了去了,不止一个两个,都在暗中瞄着你呢。”
杏花心头一紧,身上凉飕飕,她闷头想了一会儿,问黄顺昌:“那你说,我下一步该咋办?”
“杏花,平日里觉得你不笨呀,咋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呢?这个还用得着我来教你了。”
杏花急躁起来,快言快语地说:“你这个死老东西,有屁快些放,想闷死我咋的?”
黄顺昌深吸一口烟,:“杏花,你不是急着想把田丽顶下台嘛,这下好了,机会来了。”
“你啥意思?哪里来的机会?”
“听我的,要想抓住机会,你这就去干一件事。”
“啥事?”
“去探望田丽!”
“我与她非亲非故的,干嘛去探望她?”
“操,你缺心眼是不?如果真的沾亲带故,你去还有意义吗?这样去走一趟,才能显示出你的与众不同,让村里的人看看,会觉得你不是一般的庄户娘们儿,是块干大事的料子,以后才会支持你。同时也就打消了对你的猜疑,如果糟蹋田丽那事真是你指使人干的,还敢大摇大摆走进她们家吗?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杏花眉头紧锁,揣测道:“这事……这事……能靠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