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一百五十三章 只是玩玩而已 (第2/2页)
还有一点,就是李金刚偷看女厕所那事,真实情况也就只有吴德群一个人知道,现在吴德群死了,那就等于是死无罪证了。
破案是需要证据的,这点警察比谁都懂。
果然,轮到杏花去问话了,她腿都没软一下,步履铿锵,大大方方走进了那间会议室。
但进屋之后,她就开始撒气了,因为里面的气氛太凝重,与自己之前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前面的主席台上坐着两个警察,脸拉得老长,冷得像个阎王,偷偷瞥一眼,都能让人心寒打颤。
而自己坐在低矮的木凳上,左右两边各站了一个威风凛凛的警察,脸同样拉得很长,阴森可怕。
看到这些,杏花就觉得双腿有些哆嗦,脊背上也一阵阵冒虚汗,并且下腹部迅速膨胀,尿意涟涟。
台上居高临下坐着的那个警察,满脸煞气,话语冰冷,仅仅问了三句话,就把杏花的筋骨给抽了。
杏花嘴唇一阵哆嗦,就不听使唤了,该说的,不该说的,就像流水一样,稀里哗啦地淌了出来,特别是她跟吴德群深夜幽会,并且还做下了“卑鄙下流”的苟且之事,一五一十和盘托了出来。
接下来,她又顺着民警循序渐进的提问,把自己男人以及自己这一段的行踪做了详尽说明,然后就签字画押走了人。
一脚迈出学校大门,杏花心里就释然了。
她突然觉得自己之前是过于紧张了,想得太多,也太复杂,完全是在自己吓唬自己。
其实大可不必,有啥必要那么慌乱呢?
吴校长又不是自己或者自己的家人杀害的,为嘛要遮掩呢?
再说了,男女私通那事儿,是没有必要对警察隐瞒的,就算是想隐瞒,那也瞒不住。
那玩意就像旺烧的火炭儿,想包是包不住的,特别是女人之间,嗅觉灵敏得很,一旦谁跟谁有了那种事儿,味道很快就能传遍整个村子。
女人们更善于心照不宣,但一般情况下,似乎都能做到守口如瓶。
可一旦落到警察手里,用不着他们瞪三次眼,就没有啥秘密可言了,估摸着就连自己的好姊妹枣妮也不一定能靠得住,说不定早就把自己跟吴德群乱来的那些龌龊事儿说给了警察。
杏花庆幸自己没有当着警察的面说谎,他们可不是吃素的,虽然他们不是火眼金睛,但却个个眼神像刀子,冰凉锋利,用不了三下两下,就能把人深藏在骨子里的秘密给剜出来。
如果像之前自己想的那样,去编造遮掩,隐瞒实情,那肯定就会落个漏洞百出、难圆其说的下场,编来编去,不把自己绕进去才怪呢?
如果前后矛盾,逻辑混乱,那自己非成嫌疑对象不可。
看来还是老老实实、坦白交代好,这不轻轻松松就过关了嘛。
看样子他们并没有过多地怀疑自己,要不然,怎么会轻而易举就放自己回家了呢?
就在办案的警察撤离不久,女教师孙秀红的精神病越发严重起来,为了安全起见,也为了她过于暴露的身子不至于沾污学生们幼小的心灵,校方只得把她锁在了吴德群原来住过的那几间屋子里。
这样以来,人是跑不出来了,可一到了晚上,就从里面传出了纯粹的女式“叫——床——声”,特别是高朝部分的那段音节,时而悠扬顿挫,时而高亢奔放,那旋律使得男人们心猿意马、消魂落魄,简直就能活活要了人的小命,尤其是那几个单身狗男教师。
因为孙秀红没有其他亲人,无奈之下,新调来的校长只得想方设法打听到了她前夫家的地址,并亲自驱车前往,但却是大门紧锁,吃了闭门羹。
沿街打听一下过往的村民,才知道她前夫到外面打工了,具体在哪儿没人知道,说是都有好几年不见他的人影了。
思来想去,新校长只得逐级请示,先是镇上,再是县里,待得到首肯批复后,才连哄带骗,好不容易才把孙秀红送到了精神病医院。
一段时间里,村子里安静了很多,特别是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几乎连狗吠鸡叫声都没了,静得叫人虚空。
可越是安静,杏花心里就越是空虚,越是烦躁,整夜整夜地睡不着,人就憔悴成了一根瘦草。
想来想去,她想得最多的还是小白脸范小硕。
想得厉害了,心里就开始翻涌不止,一阵甜,一阵酸,打小没有谈过恋爱的杏花觉得,这大概就是“相思”的滋味了。
那天早上,天刚蒙蒙亮,杏花装了满满一肚子惆怅与失落,望着窗外薄薄的发呆。
一阵叹息之后,她便开始安抚自己:就别再做那些美梦了,小范老师压根儿就不是自己的菜,何必犯傻呢?
他跟自己好是不差,可人家不是用心的,只是偷偷摸摸跟自己玩玩而已,与情啊爱的没有一毛钱的关系,何必去痴情地等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