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一百五十九章 蛇钻进了里面 (第2/2页)
就在即将完成对接的瞬间,陈排放呼一下子爬了起来,慌里慌张地喊:“嫂子,别这样……别这样……”
“陈排放,你不是想要吗?”
陈排放站到了床前,边扎着腰带,正经说道:“嫂子,你今天去水库那事,做得实在是过火了,搞不好会闹出人命来的。”
杏花嫂一下子僵住了,问陈排放:“你咋知道?”
“别管那么多,以后少干那样的缺德事儿。”
“你跟着偷看了?”
“看与不看都无所谓,反正我一清二楚。”
“你个小屁孩,懂个屁,我这是在主持公道,在为民解难,普度众生,是在做好事,麻痹滴!你这是故意在耍弄嫂子,惩罚嫂子了?”
“我就是想让你尝尝被诱惑、被欺骗的滋味,权作是给你提个醒吧,以后不能再干那种事了,对不住了嫂子。”陈排放说完,转身朝外走去。
“曰你二大爷!”杏花嫂骂了一声,就嘤嘤哭了起来。
哭过一阵,越发怒不可遏,怨气丛生,便赤脚跑到院子里,对着隔壁破口大骂:“妈个逼的,你个坏了心肠的小死孩,缺了八辈子德,姑奶奶咒你讨不到媳妇,养个孩子没腚眼……”
“他嫂子,你骂谁呢?”陈排放奶奶隔墙问道。
“骂谁谁知道?”
“那好吧,反正不骂我就行。”
“我……我骂你家那个熊孙子!”
“咦,这唱的是哪一曲呢?”奶奶跳起脚,趴在墙头的矮处,对着杏花说,“俺家孙子咋又惹你了?”
“他耍弄我?还……还……”
“啥时候?”
“就是……就是刚才。”
“杏花啊,这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陈排放一大早就去了西庄,帮着他二舅盖房去了,说是要三天后才回来,咋就耍弄你了?”
杏花一听,哑口无言,顿时懵住了。
陈排放奶奶又叽叽咕咕说了些啥,她一句也没听进耳朵里面去,没头没脑进了里屋,一屁股坐在床上。
老天爷来!
这是咋了?
难道自己疯了?
傻了?
要不然咋会出这种怪事呢?
……
杏花既气又急又恨,半宿也没理出个头绪来,最后只能勉强断定自己是做了一个梦,一个活生生,比现实都清晰的梦。
突然想到了放水浇麦子的事,便豁然灵醒过来,拿起了铁锨,火急火燎朝着自家麦田奔去。
暮色中,她边走边朝四下里张望着,见路上已有稀稀拉拉的人走动着,心里这才踏实下来。
到了麦田里,她先把流水的通道清理了,然后就站在田垄上等水了。
可左等右等,眼见夜色渐浓,却就是不见渠道里有水淌过来,心里便渐渐地开始急躁起来。
而此时,整个桃花岭的山间洼地里,到处都闪烁着手电的亮光。
在杏花眼里,那些星星点点的亮光俨然就是一把把挥舞着的剑锋,剑尖逼喉,寒气逼人。
杏花心里打起鼓来,万一水库里的水放不下来,那后果可就严重了,不被骂死才怪呢!
左思右想,杏花抄起铁锨,快步走出了麦田,朝着枣妮家的方向走去。
她边走边在心里发着狠——驴日的老胡,你要是敢耍弄老娘,看我不去把你的熊鸡八玩意儿一锨铲掉……
急急火火赶到枣妮家,见院门紧关着,透过门缝,隐约看到里面亮着黯淡的灯光。
杏花便跳起脚,手扒墙头朝里面张望着。
这一望,却让杏花有了意外收获,透过薄薄的窗帘布,一个模模糊糊的身影逞俯卧状在一起一伏地活动着。
杏花毕竟是过来人了,就凭那架势,那节奏,几乎连想都用不着想,就知道那是在干啥了。
心里随就跟着揣测开来:难倒是她家男人半道回来了?
可事先也没听枣妮说起过呀,家里又没啥要紧事,半道里回来干嘛呢?
再说了,听枣妮说起过,她男人去的地方可远了,是外省的啥城市,足足都有好几千多里地,回了一趟不那么容易。
想来想去,杏花心里有了底,禁不住暗暗骂了起来:枣妮啊枣妮,看来你也不是啥好东西,还整天笑话别人呢,自己比谁都嘴馋,看来是实在靠不住了,就豁出去偷腥了。
唉,看来老话说得没错,人不可貌相啊!
平日里的枣妮不显山不露水的,充其量也就是过过嘴瘾罢了,想不到暗地里也干起了狗吃猫噙的勾当。
看着窗口上下翻滚,不停跃动的身影,杏花心里痒痒起来,更多的是好奇,有了一探究竟的强烈欲望。
她把铁锨放到了门口一侧,跳着脚,一步一步挪到了西墙的一个豁口处,然后小心翼翼地爬了上去。
再慢吞吞侧一下身子,准确无误地踩到了院子里一个倒扣着的大缸上,轻轻滑了下去。
着地之后,杏花蹑手蹑脚走到了窗前,伸长耳朵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