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一百九十三章 酒后失控 (第2/2页)
这种疑虑还是在读高中的时候产生的,后来到了大学也是如影随形,每次自我安抚之后,总是捏着小虫子忧心忡忡。
虽然他没去刻意观察其他男人是个啥模样,但他断定,人家肯定不像自己一样,就算那是块海绵地,就算是水被强挤出来了,那它的体积也不该有如此之大的变化。
为了得到有效的验证,有一次,他曾经偷窥过同寝室的舍友,但不等人家扫射完毕,就被发现了敌情,赶紧收枪,并恶毒地骂了一声变态!不要脸!随即下床,带上行李,搬出了寝室,直到毕业,没跟他说一句话。
也就是打那时起,范小硕的疑虑变成了一种病态的折磨,甚至连恋爱的勇气都没有了。
直到遇到了杏花,在她的启发诱导之下,从此雄风大振,痴狂恋战,并能够较好地完成了任务(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这才逐渐打消了内心的疑虑,重新树立起了信心。
但今天再次遭遇挫折,使他的自尊一落千丈,禁不住羞愧难当,心灰意冷起来。
慢慢回过神来,范小硕懒得擦拭一下,就迅速地把那个沾满了战利品的“软虫子”藏了起来。
去你妈巴子的!没用的东西,自己垂泪反思去吧!
突然,女人抽抽嗒嗒哭起来。
范小硕头皮一紧,慌了手脚,无限歉意地说:“杏花,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因为这一阵子我……我太累了。”
“才……才不是呢。”
“真的啊,几乎天天加班搞材料。”
“我知道……知道你加的……那叫……那叫啥班。”杏花醋意大发着说,“你是……你是……在那个……那个县长女……女儿身上加班。”
“有时候也加。”范小硕恢复了平静,就像个犯了错误的大男孩一样,低头应着。
杏花已经停止了哭声,不依不饶地说:“想不到你也这样,跟那些昧了良心的男人们一个德行,喜新厌旧!还不承认,口口声声说喜欢,到了需要你的时候,就露出了原形。”
“不是!真的不是!”范小硕满脸痛苦,极力辩解。
“不是才怪呢?这还要我说嘛,不信你自己看。”杏花挑挑下巴,示意他看上自己。
范小硕不敢跟她对视,下意识地朝着那个神秘之地瞥了一眼,嘟囔道:“快穿好衣服起来吧,时间长了会过来人的。”
“就不……就不……我就是想让人进来看看,看看你都把我弄成啥样子了,非让那个县长的女儿知道不可,看她会咋样!”杏花撅着嘴巴,满脸怒气,不依不饶。
虽然知道杏花是在故意吓唬他,但范小硕还是慌了手脚,赶紧抓起杏花的衣服,哀求道:“杏花……杏花……姐……姐姐……我的好姐姐……你就别闹了,这次不行,不是还有下次嘛。好不好?赶紧把衣服穿了,不是还有很多正事要谈嘛。”
杏花却故意耍赖,为难他,责问他:“还有下次吗?这还刚刚有了新欢,你就把我给忘了,再过些日子,怕是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了。”
“不会的,不会的,你对我那么好,我怎么会忘记呢?”
杏花瞄一眼范小硕,只见他脸上明晃晃一片,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子,就嘻嘻笑了起来。
这一笑,倒是又把范小硕吓着了,他怔怔地打量着杏花,问一声:“你……你没事吧?”
“你以为我疯了吧?”杏花这才慢腾腾爬了起来,望着范小硕说,“跟你闹着玩呢,我吃得哪门子醋呀!”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来……来……把衣服穿上吧。”范小硕把衣服递到了杏花手上。
杏花边穿着衣服,边在心里琢磨:其实人这东西吧,跟动物的最大区别是啥?那就是对情绪的掩饰,越是不理性的时候,才是最真实的自己。
一旦平静了,理性了,就会伪装,就会演戏。
就拿自己刚才的情绪变化来说吧,那种被冷落,被戏弄的怨忿一点儿都没掺假,完全是真实的宣泄。
可冷却后的瞬间,自己就成伪装者了,迅速戴上了面具,貌似优雅地还原成了另一个人。
唉,看来是自己陷得太深,对这个小白脸太在意,太钟情,甚至还是有几分依赖。
但那叫不叫爱情,自己一时弄不明白。
可人总该是要尊重现实的,不可能由着性子去,特别是在感情上。
范小硕见杏花安静下来,又慢慢找回了之前的优雅与自信,他坐到了饭桌前,对着正在用手梳理头发的杏花说:“坐下来,边吃边说说那些事吧。”
“酒咱就别喝了,都已经喝晕乎了。”杏花边说边坐到了原来的位置上,突然想起了什么,把手拿到鼻子下面闻一闻,蹙着鼻翼嗤一下,说,“啥味道啊?难闻死了。”
范小硕嘿嘿一笑,说:“你那会儿还说,味道很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