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百三十八章 疯了是咋的 (第1/2页)
奶奶转过身来,擦一把满脸的水珠,望着杏花说:“这一大早的,你找他干嘛?”
杏花撒谎说:“村长有急事找他。”
“找他干啥?”
“好像是写稿子。”
奶奶摆摆手,说:“那不行,他去城里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去城里了?”杏花下巴都差点惊掉了。
“是啊。”
“啥时去的?”
“昨天下晌啊,对了,就是你来过之后,他就接到了电话,说城里有个朋友找他有急事,就赶急着去了。”
“他不是病了吗?”
“你这个小媳妇,病了就不能好了呀?你走后,我就给他作法了,一会儿就好了。”
“哦,是这样啊。”杏花还是有点儿不大相信,接着问,“天都那么晚了,镇上的班车都停了,他是咋去的?”
“骑车,骑自行车。”
“骑自行车?那……那到县城后,还不得深更半夜啊。”
奶奶直起腰,浑浊的双眼直直等着杏花,没好气地说:“你这媳妇,不相信是不是?那好,你进屋看去吧。”
杏花倒也不客气,直奔了西屋,床上果然空空荡荡。再满屋子找了个遍,也不见陈排放的人影。
杏花心里乱了起来,招呼都没跟奶奶打一声,就走出了院子。
“怎么样?”黄顺昌从墙角旮旯钻了出来。
杏花摇摇头,说:“人不在,昨天就进城了。”
“不会吧,是不是那老疙瘩糊弄你?”
“我都进屋看了,的确没人。”
“卧槽,见鬼了?”黄顺昌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珠转了几转,然后一扬手,说,“算了,就当做了个梦吧。”
说完,转身离去。
麻痹滴!那喊声、那刀声真真切切,咋会是梦呢?
可不是梦又会是啥呢?
杏花脑子里塞满了乱麻,僵尸一样回了家。
进屋后,突然泛起一阵恶心,慌忙趴在床沿上,哇哇呕吐起来。
好不容易才把堵在嗓子眼的一口粘液吐了出来,随觉得浑身松软无力,精疲力竭,连眼都花了。
正趴在床上闭目养神,院门咯吱一声响。
杏花一下子慌了神,赤脚跳下床,急急火火收拾着屋里的残局。
小龙一进院子,就妈啊妈啊地喊开了,听上去跟平常不大一样,直声直气,不大对劲儿。
杏花赶紧走了出来,边走边问:“咋了小龙?咋了?”
小龙站在院子正中,两眼呆直地望着墙角,满目惊恐。见妈妈从屋里出来,便慌怯地说:“妈……妈……你看那儿怎么有一滩血呢?”
杏花顺着儿子手指的方向望去——
一滩黑红黑红的血迹积在墙根处,看上去明晃晃、鲜汪汪的,触目惊心,就像是刚刚从人身上放出来的一样。
杀人了!
这是杏花脑海中冒出的第一个念想,禁不住胸口一阵狂跳,眼前一黑,摇摇晃晃差点摔倒在地。
“妈……妈……妈妈,你怎么了这是?妈……妈妈……”小龙跑上前,用力搀住了妈妈。
杏花扶着儿子小龙慢慢蹲下来,手抚着胸口,紧闭着眼睛,舒缓着自己的心境。
过了一会儿,小龙问一声:“妈,你没事吧?”
杏花这才微微睁开眼睛,摇了摇头说:“没事……没事……”
小龙望着妈妈一张白森森的脸,觉得还是不放心,就说:“我去把二奶奶叫来吧?”
杏花苦笑着摇了摇头,嘴上说着:“没事,真的没事,不信你看。”说着便咬牙站了起来。
小龙就问:“妈,那血是从哪儿来的呢?”
“谁知道是咋回事呢。走,你陪妈妈过去看一看。”杏花扯起儿子的手,慢吞吞朝着那滩血走了过去。
走近了,心惊肉跳地看过去,见那些血早已凝固,只是表面上覆着一层水气,所以看上去就像新鲜的一样。
杏花松开儿子的手,蹲下来,仔细一看,见那些污血里面还掺杂着几根花花绿绿的鸡毛,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不是人血,是鸡血!
“儿子,别怕,这是鸡身上淌出来的血。”
“鸡身上的血怎么会流出了?”
“肯定是被老鼠咬死了。”
“那该是个多大的老鼠呀?吓死人了!”小龙惊呼道。
“老鼠就是再大,它也没人的本事大,用不着害怕它。”杏花边安抚着儿子,边站了起来。
她先把笼子的门全都放开来,再进屋抓了粮食,撒到了院子里,咕咕咕的唤了起来。
饿了一夜的鸡们欢腾雀跃地奔了过来,争先恐后抢食起来。
杏花打眼一看,鸡明显是少了。
她搬个凳子坐下来,耐下心来细数了好几遍,最后才确定是少了两只鸡,并且少的还都是两年以上的老母鸡。
这个贼也太厉害了,他不但能够无声无息就把鸡从笼子里掏了出来,并且还能黑灯瞎火地分辨出哪是老鸡、哪是母鸡,这样的能耐是一般人能有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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