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四百八十二章 查找死因 (第1/2页)
熟料,这一次,竟然轻而易举地打开了,一定意义上说那根本就不是杏花扒开来的,而是那只死手自己悄然张开的。
杏花拿出了那个湿漉漉的纸包,快速掖进了裤兜里,默念道:“韩兆宝呀韩兆宝,还算你是个有情有义的人,你就放心走吧,我一定想办法把孩子安置好了,要不这样吧,先送他去姥姥家,他娘知道后就去找他了,毕竟是自己亲生的,不会扔下他不管的。”
再低头看时,那只苍白浮肿的手又慢慢合上了,紧紧攥成了拳头。
杏花站起身来,一瞬间内心波涛冲天,滚滚涌来,禁不住泪水潸然,泣不成声。
几个人相继回来的时候,杏花已经擦干了眼泪,低着头,尽量不让他们看到自己哭红的眼睛。
简单凑了一下情况,没人发现有啥异常,杏花就安排朱群兵留下来,代表村里为韩兆宝处理善后事宜,自己找个借口,先一步离开了。
到了村里,杏花去小卖部买了一个打火机,找个僻静无人的角落里,先点燃了一团草叶,等火烧旺了,便从兜里掏出了那个被死人攥过的、依然湿漉漉、包裹着自己毛毛的纸包,投进了红红的火焰里。
纸包在火焰中发出了吱吱啦啦的几声弱响,然后就悄无声息了,只看到有红彤彤的火苗在跃动。
杏花坐下来,直到火完全熄灭了,只剩了一滩黑糊糊的灰烬,这才站起来,抬脚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回到家后,杏花关紧了院门,烧了一大盆热水,躲到厕所里面,稀里哗啦洗泡了半天,拿出了吃奶的力气搓洗着,几乎把身上的皮层都给搓掉了一沓,特别是一双白嫩的玉手,涂了香皂,翻来覆去洗了不下二十遍。
洗净擦干后,杏花进了屋,关紧了屋门,找出了白酒,咕咚咕咚灌下了大半瓶,然后扑到了床上,倒头便睡。
醒来后,已经是深夜两点钟,杏花肚子异常饥饿,便下床找了点吃的东西,对付了一下肚子,然后再也睡不着了,斜倚在被子上,满脑子挥之不去的还是韩兆宝的事情。
韩兆宝的死成了杏花吐不出,咽不下的一块心病,她隐隐觉得这个怪里怪气的男人就是毁在自己手里,如果不是自己心存私念,激将他去探查自己的老婆,或许就不会遭遇不测了。
可他到底是怎么死的呢?为啥就落到了大口井里面?是被人弄死后抛到了井里,还是直接把人推到井里淹死的……
又是何人所为呢?
会不会是李二麻子?
李二麻子的疯侄子?
还是王连成?
还是他的某一个仇人……
杏花越想心越乱,越想越难宁,双手在胸前一阵撕扯,像是要把胸膛撕破一样。
煎熬过后,杏花咬紧了牙关,心一横,狠狠骂起了自己:臭娘们儿,你不是多事嘛,人又不是你杀的,你折磨个啥呢?他死八百回,与你何干呢?他又不是你的啥亲人……
骂过一阵子后,脑袋钻进了被窝里,紧蒙了起来,但却依然还是一片杂乱五章,无法清净。
好不容易挨到了天亮,杏花起床洗把脸,先把屋里的麦子翻晾了一遍,然后再吃点东西,就锁门走出了家。
到了胡同口,接到了黄顺昌的电话。
电话里,黄顺昌问了有关韩兆宝死因以及善后的一些事情,杏花也只能敷衍了事,把面上的事情说了个大概,深层次的问题坚决咬紧了牙关,丝毫没有多言多语。
黄顺昌听后,说:“好在他们家人没闹腾,这倒是省心了,要是报了案,少不了又是一阵子折腾,我们也跟着不得安宁。”
杏花恹恹地说:“闹腾啥呀,他老婆又不在家,那些叔伯弟兄才懒得掺合那些事情呢。”
黄顺昌一愣,问:“他老婆呢?”
“听说是出去打工了。”话早就悬在了杏花唇边,随口道来。
黄顺昌问:“自己男人死了,她都没回来?”
杏花说:“连她去了哪儿都没有人知道,也没有她的联系方式,肯定不会及时赶回来的。”
黄顺昌问:“那家里不只剩孩子了吗?”
“是啊,怪可怜的,我这不是过去看一看嘛。”杏花说。
黄顺昌沉吟一阵,声音急促地说:“不行……不行……杏花你听好了,这时候不能过去,一定不能过去。”
杏花问他:“咋就不能过去?”
黄顺昌说:“你这时候过去,那不是没事找事嘛,纯粹是拣烂鱼头,那孩子不是还有本家的叔叔大爷嘛,不是还有姥爷姥娘嘛,落不到地上的。你一但出面,插手此事,那就粘到身上了,想推都推不开了。”
杏花说:“有那么严重吗?我不就是过去看一看,过问一下嘛。”
黄顺昌厉声说:“杏花我可告诉你,要是被缠上,那可是你自己的事情啊,与村里无关,知道不?”
杏花淡淡地哦一声,然后问:“婶子到底得啥病了?严重吗?”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