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表哥的升职苦恼 (第1/2页)
动物园。
一头白色的狮子,迈着优雅威严的步伐,侧着脑袋,审视着铁栅栏里的人类。
栅栏里是一间囚室,囚室内长着一株主干虬结的樟树,枝叶茂盛,垂下一条条粗如手臂的藤蔓。
这些藤蔓捆着一个额头缠绕头带的青年,青年的半个身子“融”进了树内,只露出胸膛和脑袋。
卷毛泰迪蹲坐在树前,纽扣眼严肃,沉声道:
“兵主教的总部在哪里?”
戴着运动头带的魔眼天王,愣愣出神,对狗长老的质问无动于衷。
许久后,魔眼天王回过神来,这位天王神色萎靡,气息衰弱,但脸庞笑容不减,道:
“告诉你兵主教的总部,你们五行盟敢去吗?呜,有点难受,这种没有自由的感觉很糟糕,如果是‘恐惧’那家伙被困在这里,估计会当场自杀,他总是嚷嚷着要自由。
“嗯,自杀好像做不到.”
狗长老淡淡道:“狂妄,你以为修罗能独斗五位盟主?”
“伱们五行盟的盟主如果能杀死修罗,早就动手了,不过”魔眼天王漫不经心道:
“怎么样都无所谓了,谁关心这个呢,修罗那个老东西又不帮我清洗世界。我可以告诉你兵主教的总部在哪,但你要帮我做一件事。”
狗长老微微颔首:“什么事。”
“我有一份名单,上面记录着铜雀楼案子里的所有权贵,你帮我把他们都杀干净,这件事不做完,我总感觉很难受。”
“不可能!”狗长老沉声道:“他们有法律去惩戒。”
“那就没办法了。”魔眼天王想耸肩,却发现自己做不到。
狗长老没有纠结兵主教总部的问题,继续问道:
“兵主教当年为什么要灭楚家,不要跟我说是为了规则类道具,我查过当年案件的详细经过,兵主教至少出动了两名天王,四位护法,教众数十人。
“单单一个楚家,还不值得你们如此兴师动众。那件规则类道具在楚家几十年了,你们要抢早就抢了。”
气息衰弱的魔眼天王,微笑道:
“我这里还有一份名单,是哥谭市的官黑勾结的名单,这趟松海来的匆忙,想着解决了止杀宫主再清洗名单,眼下是回不去了,你帮我解决他们。”
狗长老干脆没搭理。
魔眼天王沉吟沉吟,说:“那换个条件,你让元始天尊过来见我,我就告诉你真相。”
“不可能!”狗长老直接拒绝。
“不要急着拒绝,我先跟你说一件事,你听完再考虑。”魔眼天王说道:
“在楚家灭门之前,暗夜玫瑰是没有首领的。”
楚家灭门前,暗夜玫瑰没有首领狗长老纽扣眼里绽放异样的光芒,呼吸微微急促,追问道:
“什么意思?”
魔眼天王笑道:“带元始天尊来见我。”
狗长老深吸一口气,口风松动,道:“我会考虑的。”
“咚咚!”
清晨,卧室的被敲响,接着传来小姨甜美的嗓音:
“臭猪,起床吃早饭。”
“不起!滚!”张元清留恋舒适的被窝,沉迷于懒洋洋的睡眠状态,翻了个身,不予理会。
“我进来了哦!”小姨拧动门把手,进入房间,嚷嚷道:“太阳晒屁股了还不起床?”
张元清缩在被窝里,没好气道:
“我昨晚有点累,没休息好,让我再睡一会儿。”
提心吊胆了好几天,终于解决心腹大患,他准备睡个懒觉,让身体和心灵好好放松。
刚说完,他就听见江玉饵幽幽的声音:
“所以你昨晚又拿我内衣做坏事了是吗。”
空气忽然安静,裹着被褥的张元清一动不动,站在床头的江玉饵也一动不动。
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张元清猛的从床上蹦起,解释道:
“没有,我绝对没有拿你的内衣做坏事,不信你自己闻”
他说着说着,忽然低头叹息,挠着头道:
“好吧,我错了。”
他突然想到,自己没办法向小姨解释内衣是一个婴儿偷的,这个锅,不背也得背。
江玉饵神色复杂的看他几眼,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
“你该交女朋友了,好好的一个小伙子,都成变态了,上次怎么说来着,你要是再偷我内衣,我就告诉你外婆。”
张元清纳头就拜:“小姨,我错了,有什么要求尽管提,请手下留情。”
小姨笑摸外甥狗头,道:“存了多少钱啦。”
“五六万吧。”
“上次不是说,今年赚了五百万?”
“那是吹牛的。”
“妈,你外孙偷我内.呜呜”
“六七百万,六七百万我愿意拿出五万孝敬您老人家。”
“乖!”
张元清踩着棉拖来到客厅,一家五口正围着餐桌享用早餐。
表哥陈元均眉头紧锁,沉默不语的吃着肉包,心事重重的模样。
张元清抓起一根油条叼嘴里,顺势在江玉饵身边坐下,面前是外婆早已盛好的白粥。
“咸鸭蛋分我一点。”他用肘子碰了碰小姨的肩膀。
“哝!”江玉饵把鸭蛋递过来。
张元清接过,定睛一看,怒道:
“你这家伙,蛋黄全给你掏空了,这咸鸭蛋还能吃吗??”
他说着,就去夹江玉饵粥里的整只蛋黄。
小姨眼疾手快,滋溜一口就把蛋黄给吞进嘴里,鼓着圆圆的腮,得意洋洋的看他。
张元清大怒,双手啪的一下拍在江玉饵脸颊,蛋黄就“噗”的从红润小嘴里喷了出来。
江玉饵气哭道:“妈,他欺负我,你帮我揍他。”
外公重重的放下筷子,严厉道:
“都别吃了!长辈没长辈的样子,晚辈没晚辈的样子,整天胡闹,一群没出息的东西!”
张元清和江玉饵一愣,默默缩起脑袋,低头吃饭。
外公却没心情再吃,起身离开餐桌,出门散步去了。
等防盗门关上,张元清立刻看向外婆:
“怎么了?外公也来更年期了?”
外婆反手削了外孙一个头皮。
表哥陈元均嚼着肉包,语气平静:
“没什么,就是升职的事儿黄了,外公找的那人说,松海接下来要严查纪律,风头很紧,不好运作。谁都不想为了那点利益,在这个节骨眼生事,怕撞枪口上。”
顿了顿,道:
“也是因为托的人职位没到,想运作就得送礼,如果是职位高的,愿意提拔我的,其实也就一句话的事。”
他语气平静,神色一如既往的沉稳,但眉头的川字纹,习惯性的锁了起来。
表哥是有事业心有理想的,当然希望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不过心里的失望和无奈,没必要在小姑和表弟面前表露,徒增他们烦恼罢了。
张元清恍然大悟。
难怪外公心情糟糕,用舅舅的话说,我儿是我爹传人,我外甥是我传人,外甥一定比我儿有出息。
外公因为宁折不弯的倔脾气,仕途有限,做到警长的位置便到头了,几十年都难进寸步,因此把自己的理想寄托在孙子陈元均身上,视他为衣钵传人。
现在表哥错过了一次升职的绝佳机会,下一次,大概要等五年,甚至更久之后。
按照外公的经验,30岁之前不能成为警长,那么署长的位置基本就无缘。40岁之前不能成署长,进松海治安署总部就不可能了。
张元清想了想,说:
“我认识一个朋友,我那朋友的朋友,就是在治安署总部工作的,要不我去托托关系?”
陈元均哭笑不得:
“元子,这不是请客吃饭,说几句就能成的事儿。”
大学生的关系往往不牵扯利益,不牵扯利益,就意味着“交情浅薄”,办不了这种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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