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旧日的梦魇 (第2/2页)
李奎沉声道:“那个贵公子是谁?”
黑叔摇头道:“不认识。”
李奎看向楼皖鱼,问道:“前辈认识吗?”
楼皖鱼也摇头道:“我也是第一次碰见那人,不过我已经狠狠教训了那人。”
话虽如此,李奎眼中却杀意浓郁,让他不爽的人都该死,他很想杀人。
见状,尤兰迪感动到脸红了,心想这就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吗?
师弟心里,果然是有我的。
见状,楼皖鱼眉头微皱,这个年轻人果然有点不对劲,甚至可以说不正常!
煞气太重!
片刻后,李奎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语气毫无波澜的问道:“肚子饿了没,吃晚饭吧。”
尤兰迪高兴道:“好!”
楼皖鱼连道:“晚饭我也没吃,能不能添一双筷子?”
李奎略默,客气道:“能与前辈共享晚餐,是我们的荣幸。”
很快,他们来到了飘香居的用餐大厅。
六个人和一只猫耳少女,围坐在一张桌子前。
楼皖鱼好奇地打量着李奎等人,心中暗暗琢磨他们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因为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家人,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凑在一起的?
一道道美味的菜肴,陆续上桌。
众人也不客气,吃吃喝喝。
“人在哪?”
就在这不久,十多号人忽然闯进大厅,一个个怒气冲冲,杀气腾腾。
为首是一个青年,衣着华贵,鼻青脸肿的,一条胳膊用木板固定着,明显是骨折了。
黑叔一见到此人,惊呼道:“奎爷,就是他调戏了尤兰迪。”
尤兰迪也站了起来,怒道:“流氓,你还敢来找后账?”
青年看了眼尤兰迪,又看了看李奎等人,视线落在楼皖鱼身上,脸上顿时涌现恐惧之色,指着她,对身边一人说道:“就是这个贱人打得我!”
那人身穿青衫,手握长剑,冷笑一声,拱手道:“这位道姑,你是何人,知道你打的人是谁吗?”
楼皖鱼不紧不慢站了起来,淡笑道:“妾身楼皖鱼,只是一位旅者,你们是谁?”
青衫剑客指着鼻青脸肿之人道:“这位是司马家的公子司马永,至于我嘛,鄙人齐向魁,乃是司马家族的扈从。”
说罢,齐向魁面露一丝傲然之色。
然而,楼皖鱼面不改色,即便听到司马家族的名号,她似乎没有被吓到哪怕一点点。
齐向魁不禁眉头皱起,仔细打量楼皖鱼,有些惊疑不定。
司马永却嘶吼道:“跟她废什么话,揍她!”
齐向魁一阵无语,却不得不服从命令,深吸气道:“楼皖鱼,你在白狼城中伤害永公子,念你不知情的份上,我给你一个机会,还不快点给永公子下跪道歉?”
楼皖鱼淡淡道:“不然呢?”
齐向魁闻言,顿时大怒,虎躯一震间,惊人的威压从他身上爆发出来,一道虚影从他身体里闪现出来,赫然是一柄血红色长剑,气息无比凶恶。
“拟态·杀生剑!”
齐向魁抬手指向楼皖鱼,杀生剑随即迸射而出,呼啸如雷,仿若一道流星坠向楼皖鱼的头顶。
“震五级!”
李奎果断将尤兰迪拉到了身后。
敖红花和黑叔被那道恐怖的剑气,压得喘不过气来,浑身僵硬,坐在桌子前动弹不得。
楼皖鱼轻轻一笑,只是抬起右手。
下个瞬间!
世界骤然安静下来。
杀生剑的破空之音,戛然而止了。
就见到,楼皖鱼用两根手指夹住了杀生剑,竟让那把凶威凛冽的剑气,难以寸进。
齐向魁双眼瞪大,一脸惊愕。
然后,咔!
一声脆响!
杀生剑断裂,一溃而散!
齐向魁如遭重击,口鼻渗出血迹,脸色瞬间苍白如纸。
“啊这……”
司马永见此情形,吓得连连后退,目瞪口张。
“闹够了吗?”楼皖鱼一片轻松,“不服的话,可以去喊你家大人来。”
咕噜!
司马永吞咽一下口水,颤声叫道:“好!你,你给我等着!”
他转身就跑。
但蓦然间,一道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他的前面,扬手就是一巴掌甩来。
啪!
司马永歪着头,倒飞出去,霹雳哗啦,身体砸到一片桌椅。
半空中,五六颗带血的牙齿,打着旋飞出,然后散落一地。
“永公子!”
齐向魁等人大惊失色,可是,他们仔细一看,打人者赫然是李奎,前一刻他还在楼皖鱼身旁。
“好快的身法……”
齐向魁双眼眯了迷,鼻血流得更快了,沉声道:“朋友,得饶人处且饶人,别忘了,这里是白狼城,司马家族的人可不是谁都能打的。”
话音刚落,李奎冷冷一眼望来,然后身形一晃。
齐向魁浑身一紧,眼睛瞥见李奎迅速欺近,当即拔剑斩去。
虎王步第五式·虚影步!
骤然间,李奎的身影淡化、消失!
齐向魁眼前一花,近在眼前的李奎竟然诡异的消失不见了,让他整个人不禁愣了下。
就在下个刹那,齐向魁只感觉身后有股威压扑来,顿时头皮都麻了。
可是,他根本做不出任何反应,那股威压便轰击在了他的背上。
轰!
齐向魁浑身剧震,身体向前飞了出去,口中咳出一大口血,然后他一头撞在墙壁上,撞出一个大窟窿,摔倒了外面的大街上,引来许多路人惊慌尖叫。
其他人见此一幕,全部肝胆俱裂。
李奎却是不由分说,赤极二十四掌一股脑轰出,打得十多号人全部倒飞出去,把客栈的一堵墙壁都撞倒了,外面大街更是鸡飞狗跳。
这还没完。
李奎走向司马永。
此刻的司马永,颤颤巍巍爬起来,他的下巴被打脱臼了,嘴巴是歪着的,嘴里两排牙齿严重漏风。
李奎大手一抓,抓住司马永的头发,将他提了起来。
“我呜啊……”
司马永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似乎是我爹是谁谁的威胁之言。
李奎冷笑一声,用力一扯,刺啦一下,将一大片头发连带头皮给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