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试羽 七十三:一池碧水起波澜 (第1/2页)
此时宗外那一处大山之中,此时能站立的竟然只有一个卞师兄了,他手里正捏着一把夺下来的灵剑,灵剑之上还有点点滴滴的血迹。
他身前躺了一地的尸首,每一个几乎都是心口中剑,看这些人面上都呈现出不可思议的恐惧表情,仿佛死前受了很大的惊吓一般。大片的血迹正自他们身下渗出,血腥之气也越来越浓。
还有一个没死的,就是那位为首的姓屈的人,不过他也没好到哪里去,正捂住胸口蜷缩着靠在一棵树上,正不停的呻吟抽搐。
刚才杀这些人并没有经历什么激烈的打斗,因此卞师兄头上那些飞聚盘旋的白色小光点仍旧是聚而不散,他向那姓屈的走了两步,蹲下身来,借着那片白光看着那人更加苍白的脸色。
“屈师弟,你说你刚才答应我该多好,我也就不会杀你们了。日后有我看护着,你们还愁在宗内没有好日子过吗?”
“少来!”忍着痛苦,那姓屈的人竟也恶狠狠的瞪向那卞师兄,“我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你竟然已经筑基了,哼!早来一步就好了,定然能阻止你。哼!你这样的算计,不过是想将知道你底细的人一网打尽而已,但你也别得意,你若是杀了我,你的事情自然宗内的长老会知道的,不怕告诉你,出来之前为了防着遭了你的毒手,我还留下了一封书信,交给了妥善之人,我跟那人约定,若是明日我不能返回宗内,后天一早,他就会把那封书信交到长老们的手上,到时候你的身份被揭穿,哈哈,你只怕死的比我更难看!”
勉力说完这些,那姓屈的便开始咳嗽起来,最后口角之处还有献血淌出,不过他却不在乎,只是恶狠狠的看着那卞师兄,说道:“如何,你若不信,就一剑刺下来,那我也只不过比你早死几日而已!”
“屈师弟布置的这么周全吗?”那卞师兄站起身来,在怀中摸索了一下,就拿出了一个纸皮信封来,冲着蜷缩在那里的屈师弟抖了抖,说道“看看,屈师弟,你所说的是不是这封信?”
那姓屈之人看这卞师兄手中的信封先是一惊,然后略一思索,就裂开嘴笑了起来,献血早就在他满口的牙齿上沾满了,这样一笑说不清有多么的狰狞。
“你少诈我,哼,若是不信,你就只管杀了我就是!”
“诶呀,屈师弟不信我,这可怎么办呢?”
卞师兄这话说的有些做作,明显不是说给那屈师弟听的,他说完之后,他先前藏身的那处洞穴之内有人答话说道:“既然屈师兄不相信,那我就出来证明一下好了!”
随着这句话,洞内透出的灯光又被一个人的身影所遮挡,从里面又走出了一个人来。
“屈师兄,卞师兄说的没错,你交给我的那封信就是卞师兄手上拿着的那一封,是我给他的。”
出来的人是一个比卞师兄小了许多的少年,看眉眼也是普通人的长相,只不过这个少年之人的头发竟然是花白之色,让人有些诧异。
见到这个少年,那个屈师弟才真正慌乱起来,他既恼怒又意外,更多的则是愤恨和恐惧。
“温良,你……亏我平时那样待你,你……你怎么如此对我!他给了你什么好处,难不成……是筑基丹吗?”
“嗯……就算差不多吧。”那个叫温良的眨了眨眼睛,有些嘲弄的对着屈师弟说道。
“你……你……你这贼子,你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或许吧,屈师兄,不过你是看不到那一天了。”说完,温良一把从卞师兄手里抢过了那把灵剑,将手向前一送,就把那灵剑刺入了屈师兄的心口之处,还向前又用力的推了推,直到灵剑从屈师兄后背透出又刺入他背后的树干之中。
这位姓屈的修士只痛呼了一声就戛然而止了,看着已经被自己刺死的人,那位温良觉得有些索然无味,松开手让那灵剑还留在那人的胸口之处,然后又看了看周围这一地的尸体,竟然用吩咐的口吻说道:“将这里收拾干净,我们便不要再来了。”
“是,”更加奇怪的是,那位已经筑基的卞师兄竟然还对一位炼气的少年人毕恭毕敬的,温良刚说完,他就躬身答应,然后就将这一地的尸体都弄进了那处洞穴之中去了,然后他再出来之时,那洞中已经燃起了大火。
手中还拿着姓屈的留下的那封书信,卞师兄看了看,便随手就将它抛进了洞中的火焰之内了。
“那咱们接下来该如何?”问这句话时,卞师兄依旧微微的躬着身,显得异常的恭敬。
温良头也不回的说道:“咱们的谋划还需要很长的时间,日后你不要来找我,你……也不认识我,咱们各自先在这五灵宗内安心的修行,这筑基不算什么,只有结丹了,你才能算是有些用处,先莫问旁事只管修行吧,真到了那一天,自然会有人去找你,听明白了?”
“是,”卞师兄又躬身行礼,“孩儿记下了。”
(立个旗,至少二百万字,我才弄死这个温良!)
……
“马师兄不必如此,”见到马琥向自己行礼,钱潮忙伸手相拦,“说起来马师兄对咱们九玄的事情知道的定然不少,师弟这里还有些事情想要向马师兄请教呢。”
“哦?钱师弟有事只管问,别说咱们九玄,就算其他四门之中的事情我也都知道一些。”
“那就好,咱们九玄之内有一位伍帻师兄,还有一位栾秀璋师兄,这两位,马师兄都认识吧?”
现在钱潮心中也就只有这一件事困扰他了,那伍帻师兄为什么要设计害那栾秀璋师兄,尤其是伍帻师兄还在夜里找过钱潮,因此钱潮在某种程度上也算牵涉其中了。
“这两个人?认识倒是认识,不过这两个人平日里都老实得很呐,没听说他们二人有什么事情,钱师弟,你和他们两个有什么过节吗?”
“过节倒是没有,只不过我担心我可能牵涉到这两位师兄的一些事情当中去了,心里有些不安,就向要弄个明白。”
“什么事情,说来听听。”
钱潮也不隐瞒,他早就打算好了,依着这位马琥的脾气,自然是不会到处乱说的,于是就把伍帻和栾秀璋之间的事情以及自己如何牵涉到其中,另外如何知道的那伍帻的布置等等都一一的对马琥说了个明白。
“马师兄,在我看来,这就是那位伍帻师兄要设计害死那位栾秀璋师兄,只不过是没算计成而已,马师兄你在门内经历的事情多,你知不知道这二人之间过去有什么解不开的仇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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