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九 游船 (第1/2页)
萧珽已经足足好几日沒见到心爱的四皇妹了.只见天骄人在眼前笑意盈盈.登时快步迎上去.拉住天骄的手.“好妹妹.可想死姐姐了.”
“是呀.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三皇姐的头发都熬白了.”天骄拿萧珽打趣儿.“父君总算要回宫了.恐怕再不回去.三皇姐就要变成白发苍苍的老妪了.”
“不怕不怕.只要能见到四皇妹.叫姐姐我变成什么我都不在乎.”萧珽并不着恼.反觉得天骄这番调侃很是贴心.于是亲手推了轮车边走边问.“咦.今儿怎么不见青芒呢.平日他可是寸步不离四皇妹左右的.撵都撵不走.”
“父君要回宫了.我叫青芒替我去送行.前两天父君又说起礼教人伦的事.我们闹了好大的不愉快.父君见劝不动我.这才赌气要回宫的.我寻思着叫青芒替我去陪父君说说话.也省得父君临行前心里不踏实不舒坦.况且咱们姐妹好几天沒见了.彼此都怪想念的.如今好不容易凑在一处逍遥快活.总有人在跟前晃悠岂不碍眼.”天骄的确是故意把青芒支走的.毕竟青芒是萧宓的人.夏殷煦想动手脚料理自己.又何苦要拉上青芒垫背.况且青芒手无缚鸡之力.真要动起刀枪手忙脚乱的.哪里还顾得上保护他.索性叫他跟着康君完事.
为了这一日的计划.天骄已经等待了多日.筹谋了多日.而夏殷煦又何尝不是.
天骄用眼角余光扫在随从队伍里.果不出所料.夏殷煦安排的人手都已经到位了.这些人名义上是來保护她接应她的.可过不了多久就准会在她身上使绊子下狠手.天骄在内心深处冷冷哼了一声.“夏殷煦呀夏殷煦.你也忒小瞧我了.你真把我当作以前那个不经世事傻头傻脑的呆子吗.今日的局鹿死谁手.咱们走着瞧吧.”
画舫宽敞.布置精美.每一处都似乎蕴含了萧珽的心思.时值初夏.沿河泛舟.凉风习习.两岸景色美不胜收.船舱中摆着干鲜果品、珍馐美味.天骄故意拭了把额角的汗.“舱里闷热.好姐姐.叫人把窗子都打开透透气吧.”
“可四皇妹你腿疾未愈.万一给风吹坏了”并非萧珽不情愿.她真是设身处地为自己的四皇妹着想.生怕有个闪失.
天骄故意对着萧珽一笑.极尽妩媚.萧珽立刻眼睛有些发直.天骄调侃着.“瞧姐姐说的.我又不是面人儿.小风小雨总还经受得住吧.想当年带兵打仗.什么样的苦沒经历过.姐姐总怕我吹出病來.可要是闷出病來又怎么好.”
“那是那是.倒是姐姐我思虑不周.妹妹莫怪.”萧珽马上命人把船舱的窗户都打开.临了还抱歉的说:“妹妹千万别多心.妹妹身为南院大王统领军队.姐姐一向佩服得紧.姐姐方才一心记挂妹妹的身体.可绝对沒有看不起妹妹的意思.”
“我也沒说姐姐有这个意思呀.是姐姐多心了.”萧珽的确是听方才天骄提起带兵打仗的事.以为天骄误会了.天骄偷偷一笑.暗想:这两姐妹若不是生在皇家.并且一个为男一个为女.说不定还真能上演什么痴情的佳话呢.这个萧珽也算是个情种了.
一阵阵轻柔的微风吹进船舱里.在艳阳的照射之下令人格外舒服、惬意.
萧珽举着酒爵.隔窗望着沿河的景色一时间诗兴大发.不由吟诵道:“游船如梭烟里行.垂柳远堤脚步轻.初夏到來人先闹.更有百花放暖晴.”
“好诗.”要论起吟诗作对.萧珽在辽皇四个女儿之中算是拔尖儿的.天骄不甘落后.寻思片刻也念起來.“纷纷红紫已成尘.布谷声中夏令新.夹路桑麻行不尽.始知身是太平人.”
桑麻意指繁华.太平人意指太平盛世.可天骄心里明白.过了今日.萧宓的大军随时可能有所行动.不知道幽州的太平日子还能保得住几天.
萧珽并未察觉出天骄诗词中的隐喻.开心地抚掌大赞.“妹妹这诗作的妙啊.风格清新.寓意鲜明.颇有称颂时局稳固之意喻.倘若母皇知晓一定欢喜.”
历朝历代.歌功颂德有哪个皇帝会不喜欢.天骄听后轻轻叹了口气.“姐姐不提便罢.说起來.我倒有好久都沒见过母皇的面了.”
“妹妹无需烦恼.等你伤好了.姐姐陪你一同进宫给母皇请安就是.”自从和四皇妹确定关系之后.萧珽便把四皇妹的事理所当然的归为她自己的事.她开解着.“其实.母皇也时常念叨妹妹.对妹妹牵挂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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