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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什么不直接把周朋埋了,非要绕一大圈?”
“可能是想做出周朋已经离开安乐镇的假象,也可能是因为——”
夏渔灵光一闪,学会抢答:“当时甘宏富还埋在那儿,他得去把人挖出来,换周朋进去。”
但是也说不通啊,为什么非得把人活埋?不能直接杀了?又为什么非得埋在安乐镇?祥和镇也可以埋呀。
陈寄书:“这就得去问犯罪嫌疑人了。”
他直起身来,邀请她:“重走一下犯罪嫌疑人的路?”
夏渔想了想,婉拒了:“我要等金队一起。”
她还要跟着她成为高情商人才呢。
陈寄书皱眉:“金队?”
是城信县二队的金副队吗?他有所耳闻,她不仅工作能力一流,为人处世也很有一套,很适合当领导。
“是我。”
金灿灿一回来就看到有人要抢人,上前一看,原来是特调组的陈寄书。
“原来是陈大老板,失敬失敬。”金灿灿迅速挂上笑容,“怎么是你来啊?”
陈寄书的精气神一下子垮下来,嘴角下拉:“我之前干过技侦。”
夏渔:“为什么叫陈老板?”
金灿灿小声回答:“因为他爹是我们城信县最大的投资商。”
懂了,万恶的资本家。
夏渔有样学样:“你好你好,陈大老板。”
陈寄书:“……”
谁告诉他金灿灿很会说话的?
听说他们要重走一趟上下山的路,金灿灿很会来事地把刚写完报告的容巡叫来,嘱咐他说:“这是特调组的陈大老板,你招待招待。”
陈寄书:“……”
到底是谁告诉他的金灿灿很会做事啊?
写报告写得烦躁的容巡听说还要招待别人,整个人更来气了,他斜眼看了一下陈寄书,上下打量了一番:为人散漫,但气质独特,也不轻易显露情绪,有种不把所有人都放在心上的傲慢感。
#事后得知容巡侧写的夏渔:啊?#
趁陈寄书在和夏渔说话,金灿灿把他拉到一边说:“陈寄书办案有一手,你和小鱼多跟着他学学,把本事学到。”
说完,她拍拍容巡的胸口,让他态度好点。
转过身去又对陈寄书说:“这两小家伙就麻烦陈大老板带带了。”
陈寄书收回前言。金灿灿确实很会做事,这不把新人送到他面前,他也没有理由推辞。但是夏渔不是他们分局的吧?
被金队压着,容巡皮笑肉不笑地伸手:“陈大老板,你好。”
陈寄书看了他一眼,没握上去,很随意:“你好。”
金灿灿有点愁。不过陈寄书脾气不算差,愿意带人就好,希望容巡能学到点什么,如果能够发挥能力被特调组看上就更好了。
金灿灿留在原地给季队打电话汇报情况,另外三人一同爬山。
因为和容巡更熟悉一点,夏渔下意识和他走一起,两人落后陈寄书半步。
夏渔悄悄问:“金队刚才说了什么?”
容巡面无表情地回答:“让我看着你不要乱来。”
“?金队肯定没有说这种话。”夏渔笃定,“我从不乱来。”
金队确实没说这话,但你确实乱来。容巡觉得她很没有自知之明,但有外人在,他还是给她一点颜面:“金队让我们多跟着前面那位学习。”
夏渔:“他很厉害?”
“算是吧。”容巡没有见过陈寄书,但听说过他。
陈寄书算是特调组的副组长,虽然年纪和傅松声差不多,但问题在于他之前是干技侦的。仅仅通过对证据的分析调查,他就能够得出很多信息,并通过这些信息在他们刑侦的前头锁定犯罪嫌疑人。
“原来如此。”完全没有听懂的夏渔点头。反正陈寄书很厉害就是了。
陈寄书忽然开口问:“你们猜,为什么犯罪嫌疑人会把甘宏富他们埋在安乐镇?”
夏渔立马被吸引了注意力。
容巡提醒:“没有任何证据证明甘宏富曾被埋在安乐镇。”
“夏渔没告诉你?”陈寄书回头瞥了他一眼,“她之所以会来安乐镇,就是因为从甘宏富的口腔里提取出了安乐镇的泥土。”
容巡:“……”
她确实没说。
把甘宏富解剖开来,对比分析就可以知道他确实曾被埋在安乐镇。再加上如果可以从安乐镇的泥土里提取出甘宏富等人的血迹,那就更可以证明了。
“你们怎么知道那颗头颅是甘宏富的?”容巡他们队里都很惊讶能有侧写师能根据面目全非的头颅画出死者的人像,这样厉害的侧写师他们从来没有听说过。
陈寄书:“这是特调组的案子。”
言外之意:这不是你该打听的。
容巡:“……”
学不到本领但可以学会忍耐。
“是我。”夏渔举手,很是得意,“是我画的。”
陈寄书:“啧。”
容巡很诧异,他偏头看夏渔。
虽然知道人不可貌相,知道她是唯一特招的新人,但他属实没想到夏渔这么厉害。
模拟画像是她,小镇割喉案也多亏了她,找出监控一闪而过的嫌疑人也是她,发现这么多的线索的都是她。
不知道用什么语言形容,容巡的语气难辨:“你真的,很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