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关口 第六十五章 (第2/2页)
槐序迟疑了一会儿,接着听到他说道:“你若是在这儿,我也不好施展我的拳脚。”
槐序点点头:“......谢谢。”
随而,他跑了出去。
那人的手微微颤抖着,阿辞不禁冷笑:“你也真是可以啊,受的伤到现在还没好?”
那人:“闭嘴,让你的人退后。”
阿辞却是笑着:“杀了他。”
那人声音一颤,手上的力气也重了几分:“你说什么?!你真的不怕死么?!”
阿辞:“你觉得现在怕死的人,是谁?”她的声线低沉婉转,每一声都直勾他的心里。
恐惧感席卷他全身,明明做好了送死的准备,可是如今,如今.......
这种感觉就如同在死亡的恐惧之中慢慢地饱受着煎熬。
他的手渐渐发麻,阿辞森然笑着,他吼道:“闭嘴!别笑了!闭嘴!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那你得快点,下手要重些,这样血才不会溅到你身上。”
“.....闭嘴!别说了!闭嘴!”
阿辞轻轻动手,看不见的毒药粉尘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进入到了那人体内。
只见那人身体绵软无力,猛地骤然倒地。
阴司一举围了上来。
阿辞抬手,手腹上一阵湿润,她低眸一看,面露几分不悦。
斜眸间,那人痛苦倒地,已经毫无还手之力。
她上前,抬脚一踹,那帷帽被踢掉后,露出的是一张极具普通的脸,她微微蹙眉:“把他扶起来,脱掉他的上衣。”
阴司们照办。
阿辞抬眼,面露几分不耐之色,看到了肩膀上的鞭痕,还有肩头的青肿。
伤几乎对的上,可是......
这伤却是新伤,起码才一天。
阿辞手执匕首,尖锐的一端轻佻起那人的下颌,她眸色漆黑无比:“说,人去哪儿了?”
那人一副视死如归般,嘴角扬起一抹讥笑:“不知道。”
阿辞看着那屡血气在那个人周身消散,她没有再多问,手腕一转间,那淬满剧毒的锋利匕首就这样径直划破那人的喉管,紧接着,鲜血喷溅而出,阿辞闪身离开。
没有一个动作是多余的,丝毫不拖泥带水。
她轻飘飘地说道:“那你可以去死了。”
那人拼死捂着喉管,倒地那一刻,刚好听完阿辞最后的话,才气绝身亡。
烟消云散。
阿辞一行人离开,却碰到槐序还在屋外等候。
看到阿辞时,他眸色闪过几分欣喜,他松了一口气,随即上前,抱拳道:“多谢大人相救。”
阿辞愣了几秒,随后回过神来,抬手,沉声道:“近日关城不太平,先生还是另寻他处吧。”
槐序点点头,眸光真挚温柔,他抬手作了作揖后便离开了。
阿辞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眼眸微垂下。
她回到关城后,开始细细地端详起了那块火狐无字令牌,拿出黑石时,点了抹血气在其中,黑石才开始有了反应。
乌瑰的魂影慢慢出现,继而缓缓睁开眼睛,仿若隔世般望了眼周围,阿辞说道:“别看了,先来看这个。”
乌瑰好像还在恍惚之中,继而看着阿辞,便说道:“你没事了?”
阿辞摇摇头:“没事。”
乌瑰坐下看着她手中的那块令牌,“这不是当初我们从那个人身上搜来的么?”
阿辞点点头:“没错,我担心的是,李盛年或许和火狐族有点关系。”
乌瑰讶然:“怎么可能?”
阿辞蹙眉:“我仔细想过,之前我们遇到李盛年时,他受了重伤,而且很有可能是从栎阳城逃出来的。当时,我们兵分两路,去查筝线蛊的下落,李盛年也是在那时遇到了伏击,这一路下来,瑞羽是没有可能的,若是其他的杀手,李盛年的身手收拾他们也是绰绰有余,但是,若是缜密的布局,再加上埋伏.......”
乌瑰开始往下接话:“你是说,这些人是冲着李盛年去的。”
阿辞点点头:“还有之前,李盛年身上的毒,这种毒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定时服用,若是毒发,就算压制了,等到下一次毒发或许更痛苦,有人是用毒药来牵制住李盛年。而那个人恰巧和火狐族有关系。”
乌瑰这时候却说道:“但是这火狐族不是冲着关城来的么,怎么会和李盛年扯上关系?就算有人用毒牵制李盛年,那你又怎么能够确定那些人就一定和火狐族有关系呢?”
阿辞抬手摩挲着那令牌,眉宇间是沉思:“你莫不是忘了,这李盛年是西荒的殿下,继而能够登上王座执掌西荒之人,炙汐域于西南荒,与其国度只隔着一条湖海,你觉得,饶是这几年炙汐域与西荒的战事此起不休,这西荒之王没有一统之心?更何况,东方品月之事,你不会没有印象吧?”
乌瑰眼眸之中闪过几分惊骇之色:“那日,我们去绣坊,他就没和我们一起去。而是去了二楼雅间。”
阿辞:“他当初要查的并非是案子。”
乌瑰这时候又再次说道:“和火狐族有关?李盛年一直在暗查的都是和火狐族有关,而且在栎阳城之中有了些许的眉目,所以才会被火狐的人追杀。”他神色骤然一变,“火狐族的人想要控制住李盛年,从而攻占西荒?”
阿辞点点头:“......只是,不知道李盛年究竟查出了什么?才能让火狐族的人不惜杀死他,一定是至关火狐族内部之事。”
乌瑰这时候眼眸一亮:“那我们现在就跟着李盛年不就可以查到他们的主君了么?”
阿辞蹙眉:“这李盛年现如今记忆还未恢复。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不过这样看来,现在我们需要去看看屠苏岩的尸体。”
乌瑰望着窗外的月色:“现在?”
阿辞点点头,起身就要翻窗:“当然,此时不去更待何时?”
乌瑰没有办法,只能跟上。
在路上阿辞问道:“你对那天的事可还有印象?”
乌瑰摇摇头:“那人轻纱下面还戴着面具。”
阿辞面色有些不悦:“裹那么严实?生怕别人看到他。还有呢?你还看到了什么?”
乌瑰这时候细细沉思着:“他的拳脚招式和你的一模一样。”
阿辞看着他:“你也看出来了?”
乌瑰疑惑:“你为何要说‘也’?”
阿辞:“那日我与他打斗,力量术法我现在根本不及他,但是拳脚招式,我定不会输他,可是那人却没有用术法,而是赤手空拳来打斗,我屡次被他压制,他好像熟悉我的一招一式。”
乌瑰问道:“会不会是你以前的部下?”
阿辞摇摇头:“不,不会,我的部下就算见过,也无法复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