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百四十章 女人跳井了 (第1/2页)
“当干部就要善于用气势,用气势把他们压倒,不能以骂声损人,更不能用拳头服人,知道了不?”
杏花撅着嘴叽咕道:“我看你也没少骂人,还有脸说别人。”
黄顺昌笑着说:“是啊,我是没少骂人,可你看到有人骂过我吗?这就叫气势,就叫权威,打老祖宗那儿就留下了这样的规矩,有权就有力,有权就有威,只要你手里攥了权力,那你身上就自然而然有了威风。”
“这不就是嘛,我没有权力,哪来的威风?”
“现在是还没有,可你得慢慢历练呀,这样对骂撒泼可不行,只能败坏你的名声,损伤你的形象,到头来弄得人家瞧不起你。你看我老黄,尽管他们心里恨我恨得要死,可他们也只得默默忍着,明里屁都不敢放一个!”
杏花耷拉着眼皮,嘲弄道:“可不是,要不你把人家老婆给耍了,人家却连个响屁都不敢放一声!”
黄顺昌嘿嘿干笑两声,说:“你还不赶紧把兰子叫进来。”
“我才不叫她呢,疯狗似的!”
“看看……看看,白教你半天了,当干部就得有胸怀,就得有度量,就算是装也得装得像一些。”黄顺昌说着便到了门口,冲着已经蹲在了地上的兰子说,“兰子,出啥事了?你进屋跟我说。”
兰子抬头望一眼,站起身,慢吞吞走过来。
见兰子进了屋,杏花往后挪了几步,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扭头看着北边的窗户。
“兰子,又出啥事了?”黄顺昌问道。
这时候的兰子反倒安然起来,期期艾艾地说:“家里的羊丢了,五只……五只羊,一只都没剩。”
“啥时候丢的?”
“昨天夜里?”
“听到啥动静了吗?”
“没有,门窗都关得结结实实,一点动静也没听到。”兰子说着,转身望了杏花一眼。
“这次好在只丢了羊,没伤着你的人,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你说是不?”黄顺昌别有用心地安慰道。
兰子却嘤嘤哭起来。
“你就别哭了,只要人没事就好,羊丢了可以再养,可人毁了就一切都完了,你说是这个理不?”
“可那羊……那羊是俺男人的命根子,俺把……俺把他的命根子弄没了,等他回来还不……还不要了俺那命啊!”兰子抹着眼泪说。
“操,有那么严重吗?不就是几只羊嘛,他就要你的命了。再说了,丢羊的又不只是你一家,刚才西胡同里房丰裕家娘们儿在路上截住我,说是昨天夜里也丢羊了,丢的比你家还多,足足六只,你说人家心疼不?可人家比你想得开,我劝她几句,她就回去了。”
“那还能……还能就白白丢了呀?你们就不管了?”
“管,谁说不管了?”
“那咋个管法?”
“还能咋个管法?只能报案呗,让派出所来人查。”
“都查了好几回了,不是连根贼毛都没抓着吗?那些丢了的东西还不是白丢!”
“兰子,我可实话告诉你,就算是破了案,你那羊也不一定找得回来,你可别指望太多。”
“只要贼抓到了,那羊不就交回来了吗?”
“交个屁!你以为那羊还拴在贼家里呀?早就出手给卖了。”
“那卖的钱呢?”
“钱?钱被他们花光了呀。”
“那不是白抓了吗?”
“没白抓呀,贼被判了刑,关进了大牢里,他就不能再继续偷了。”
“那还管啥事呢?我家的羊全都丢尽了,让他偷也没得偷了,这不是白费劲了吗?”
“那你还想咋样?”
兰子突然又哭号起来,一边哭一边叫嚷道:“你说……村里养你们这些干部干嘛呀?连个贼都管不住……连只羊都给看不好……管不好就该……就该村里给赔偿……赔偿……”
黄顺昌一脸平静,不温不火地说:“兰子,我你放明白些,我们当干部怎么了?我们又没拿你家一分钱,我们吃的是集体财政,你懂不?再说了,当干部的也不可能每家每户去给你们把守羊圈吧?也没那个义务。你还想让村里给你赔?那不是做梦吗?我看你呀,就别在这儿胡搅蛮缠了,该干啥干啥去!”
“我看你就是觉得我没文化,就欺负我,吓唬我是不?道理我也不是不懂,你们当官的不就是为老百姓服务吗?我们的东西丢了,那就是你们没服务好,就该赔偿我们……”
“好啦……好啦……你就别在这儿闹腾了,再没完没了地闹腾下去,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啊!”黄顺昌变着脸吼道。
“我是来说事的,是来讲道理的,谁跟你闹腾了?你不客气还能怎么着我?还把我枪毙了不行?”兰子梗着脖子,血红的眼睛瞪着黄顺昌,摆出一副豁出去的架势来。
“你再跟我耍横试试,我就打电话让派出所的人来把你抓了去,你这是在妨碍公务,破坏公共秩序,你知道不?这是犯罪!是犯法!”黄顺昌面色铁青,义正词严地咆哮道。
兰子高高昂起的头瞬间垂了下来,抹了几把眼泪,嘟嘟哝哝地说:“我也不是……不是成心来搞破坏的,我是丢了羊,来……来说事的……咋就成犯罪了……咋就成……成犯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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